Friday, September 26, 2008

羅德跑路者

話說以前有個男人,叫做羅德,他的職業相當平凡,跑路者。
很平凡,不是嗎?羅德問我。
 
一日復一日,跑路者羅德還是一樣的跑著,他越跑,大家越愛戴他,因為大家都知道,羅德很會跑,很聰明。所以大家開始傳羅德是個聰明,敏捷,能做快速判斷的人。
直到有一日,羅德遇到對手,事實上並不是對手,跑得遠比羅德慢,且對手也不是所謂的『競爭』對手,而是邪惡帝國所派來的殺手,總是穿著著異教徒般灰色或是深棕色的斗蓬,行動緩慢,做事專一的傢伙。在某方面的確算是個快速判斷的傢伙,但就只限於殺掉羅德一件事而已。羅德在右邊,他們一定向著右邊,而且手上拿著一把制式的小刀(比例上算是一把大刀)。
羅德從來沒有真正看過在斗蓬下面的面容,對羅德來說,遠離這些傢伙視為生存的唯一機會,但每次遇到這些緩慢詭異的傢伙時,總是覺得背脊發涼,因為,那些傢伙,生下來就是殺手,而羅德的命運,就是要被殺。這是定律,不可改變的荒謬。其中條件的交互定義下,羅德,是不能失敗的人。
 
※※※
 
很久以前某一天,我回想起那天;羅德起了個大早,誰都不知道羅德住在哪裡,睡在哪裡,只知道他叫做羅德,每個人都叫他羅德,這可能是邪惡帝國派來的殺手所影響,畢竟睡覺的時候被殺了被大家知道可能對羅德的英雄性大打折扣。
還是同往常一樣,看到羅德的時候,他在跑步,不曾有人看過他停下來過,據我所知,以及我打聽的消息來看,沒有人看過他停下來休息;甚至吃東西,或習慣吃的館子,連上廁所尿尿的頻率都變成大家想知道八卦。總之,大家總是盯著他看,看著他從面前跑過。姿勢優美,每一步跟每一步的距離絕對都是一樣的,恐怕一豪米都不差。
『羅德早!』我正好在一條巷子的轉角看到的羅德,手舉起來叫他的名字。
『早!』簡短又不會出錯的回應,緊緊跟在我的問候之後。
『這麼早就出來跑步囉!』我抓緊機會趕快多跟他說幾句。
『是呀,這是我的工作呀,我的工作就是跑呀。』
『哦~你真的是個很特別的人呢,今天還順利嗎?』
『很順利,我從街的那頭跑過來,不過中間上了樓梯,爬過鐵桿,還從二層樓高的地方跳下來,然後走回去的瞬間轉身『吹呼啦秋』的挖了一個洞。嗯~~~  如果沒有什麼事,我要先走了,一個地方我不能呆太久。』羅德親切的說著,但是腳步沒停。
『那不打攪囉,掰掰』
羅德又繼續了他機械般的跑步動作,以及他的『吹呼啦秋』的挖地功力。在這短暫的對話,我忽然覺得心頭緊了一下。我不確定那是什麼樣的感覺,是一種讓我害怕的感覺。
 
(感覺是個奇妙的東西,說了太多會沒有感覺)
※※※
 
大學的時候,常和學長們混在一起,其中『狼』學長對我最好,記得有一次在他的宿舍看他打一個電動,任天堂的電動,名字忘記了,內容就是其中有一關一個人從天上掉下來,然後在畫面上會有很多阻礙物,一碰到就會死,難度相當相當高,他死了不下數百遍,但是到最後終於成功了,我看到都覺得很不可思議。而大家都在過了那關而高興,拍手叫好,尤其是『狼』學長笑得最開心。之前死這麼多次都不算什麼了。
那是一種單純的快樂。
羅德沒有快樂可言。
因為他沒有失敗的機會,不管怎麼逃,不管怎麼躲,只要失敗,就什麼都沒有了,所有一切的努力在別人看起來都失去價值。他跟田村不一樣,羅德非常非常清楚自己的宿命,在他出生的時候就知道,而且是那種完整的知道。於是恐懼發酵,羅德開始不斷的跑步,他知道他只能靠著這一雙腳還有那一雙會挖掘的手。甚至他比所有人都還要早知道,邪惡帝國的殺手,就要來殺他,是他的預知能力,還不如說他提早認命。

在中國貨幣史上,正式把金銀稱作「元寶」,始於元代。不過,早在唐初開元通寶行世時,民間就有取其碩大、貴重之意,旋讀為「開通元寶」的。而元代呼金銀錢為「元寶」,則是元朝之寶的意思,黃金叫作金元寶,銀錠叫作銀元寶,既有政治含義,也是對金銀貨幣約定俗成的通稱。
    說是至元十三年(1276年),元朝大軍滅南宋後,回至揚州,丞相顏伯以將士掠奪無度,下令搜檢部隊行李,將所得撒花銀子統統銷鑄作錠,歸朝獻納。經辦此事的銷錢官依金代銀鋌成例,製成每重五十兩的銀錠,取名「揚州元寶」,呈給世祖忽必烈。當時所鑄元寶形呈馬鞍,兩端圓弧,中間束腰,在形制上與南宋和金的銀鋌十分相近。「揚州元寶」在後世多有出土,一般長約14.5厘米,厚3厘米。背部鐫有「元寶」陰文大字。
    在中國貨幣史上,白銀的發現和使用都遲於黃金,專家認為,這是銀礦常與銅、鉛等化合,冶煉分解技術難以掌握的緣故。因此,白銀作為幣材是漢武帝以後的事,作為稱量貨幣熔鑄成各種形狀以便支付,始於唐宋。
    元人認識白銀,早在成吉思汗時代,當時蒙古與地中海岸的土耳其斯坦等貿易關係密切,商隊往來也十分頻繁,交易中使用通行的花刺子模銀幣;入主中原後即提高了白銀的貨幣職能。雖然元初時朝廷曾明令禁止民間流通和買賣金銀,但百姓之間的借貸、日常交易甚至勞務報酬的支付等等以銀計價,已成家常便飯。銀錢的重要性體現在政府確立紙幣制度後,是以白銀為本錢來保證紙幣發行的。一個明顯的現象是,最初行用寶鈔時還以折合銀錠計算,後來索性徑直用錠為單位來衡量寶鈔。元帝國愛銀之甚,由此可見。

Wednesday, September 03, 2008

天堂不撤守─絕不鄉愿:獨善其身或兼善天下?

陳長文

 中國時報邀我撰寫專欄,想了近十個欄名,最後決定以我曾寫過的文章中的一句話「天堂從不曾撤守」,濃縮作為專欄欄名。不管是文章中或專欄裡,我想說的是,「天堂」不只是一個場所,更是一種情操、一種堅持、一種期待。社會有許多有高尚情操、關懷弱勢的人,所以天堂存在於人間;有許多人堅持正直、不與惡妥協,所以天堂不會從人間撤守;有許多人從不因負面事件而氣餒、始終抱持著幸福期待,所以天堂暖流可以穿透炎涼世態,直抵人心。

 簡單交待欄名的原由,第一篇專欄文章,我想繼續談過去我常常投書報端談的「不鄉愿」這三個字。

 我覺得社會可以概分為四種人:兼善天下是最高尚的人;獨善其身者是次高尚的人;次低劣的人是獨惡其身者;最低劣的人是兼惡天下者。

 最高尚的人不鄉愿,不僅會以「善的標準」求諸其身,誓與遵行,也會以「善的標準」求諸天下,糾舉不義。這樣的人容易折損,故在社會上,尢其是政治場域裡是少之又少、但又絕對必須。王建煊即屬於這樣的人。

 而次高尚的人,會以「善的標準」自我要求。但會不會以「善的標準」要求他人則要看情形了。可能看的是「人情」,關係愈深,人情干擾愈重。可能看的是「利益」(包括金錢、權力、名位等等)。有些人不會為「利益」作出不正直的事,卻可能會為「利益」容忍別人做不正直的事。

 一位敬業、絕不貪汙的人,面對上司或同事貪汙不法時,會不會舉發?當舉發可能會使他丟工作、無法養家活口時,他可能選擇「沉默」。這仍可以譴責,但會是帶著同情的譴責,因為,他們的選擇不多。

 還有一種人當他選擇不鄉愿時,也許他的利益會受損,但他卻有「較大的能力」承受。以馬英九與蔡英文為例。馬英九「自己」有「道德潔癖」,這一點沒有多少人會質疑,因此,他絕不會是另一個陳水扁。蔡英文,從有限的資訊看起來,應該也是個乾淨的人。馬英九與蔡英文至少都稱得上「次高尚的人」。

 馬英九對政治場域上自己以外不正直的人或事,會試著改變,但遇到強大壓力時,有時則可能會「獨善其身」地迴避或做一半(例如黨產和軍購的處理)。蔡英文則對陳水扁及其週邊的人涉弊一事,從頭到尾的曖昧、閃躲,令人失望。馬至少還會「試」著改變,蔡卻連「試」的勇氣都看不到。

 和其他有生活壓力的人不同者。若馬、蔡兩人在從政之初就堅持不鄉愿,以政治現實論,一個可能選不上總統,一個可能當不了民進黨主席。但他們還是有很多可以安身立命的職業選擇。

 此外,當他們「不鄉愿」時,對國家社會的影響力將會是極大的。過去做不做得到不鄉愿先不計較。若此刻開始,馬總統不鄉愿,將會是國家社會更正義、更清廉的保證;蔡主席不鄉愿,將會是民進黨斷絕過往深涉貪腐的強大力量。所以,他們如果鄉愿,該受的責難將大於那些選擇無多,或者代價太大的人。

 第三種類型|獨惡其身的人,多半是一些個人犯罪,茲不深論。

 第四種類型|兼惡天下的人,是最惡劣的人,陳水扁前總統可謂顯例。因為他的職位、身分,他廣涉貪腐等於為國家社會、他所屬的政黨乃至他的家庭子女,都全面地做了最差勁的示範。

 而這四種人中,第三種與第四種難以期待。第一種人,因為個性剛直,要在政治場域中不折損是鳳毛麟角。於是,在追求公義社會的目標上,最該被期待與要求的,將是第二種人,若他們突破過往「獨善其身」的態度,對不公義的事勇敢撻伐。對重振綱紀、促進廉能政風將會發揮極為強大的影響力。

 最後,文章中雖然舉了政治上貪汙不法的例子,但不鄉愿抉擇其實在生活與工作的場域中時時會遇到,當同事在業務上犯錯時,要就事論責,還是要顧念情分?當朋友、親人有做不對的地方時,該指正還是該沉默呢?這些選擇都不容易,鄉愿與否,取決的是對自己當為何人的人生態度。

Tuesday, September 02, 2008

地圖

在九份的星巴克,在不經意的情況之下,翻開了一面地圖,那不是什麼樣的地圖,也不是讓台灣躺下來的地圖;我沿著上面錯綜的路線找到了這地圖的什麼。我竟然迷戀的那地圖的什麼。

現在九份的星巴克沒有了,但是這也不是重點。